第024章你太擅長玩弄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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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河像是心軟了，她緩緩蹲下身，半跪在地上，撫著男人的臉溫柔親吻。像是在告別，那麽不舍。她吻在男人耳側，薄唇微動，沒有人聽得見她的聲音。
喬思遠靜靜聽著，俊美的容顏，深情的雙眸，一瞬寂滅。
沈星河站起身，溫柔含笑：“再見，喬思遠。”
喬思遠呆呆地望著男人緩步離開的身影，雙眸一瞬哀傷，一瞬絕望。
餐廳裏人很吵，像是鬧劇般看著男人癱坐在原地，癡癡地喃：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。你不知道……”
審訊室內，一陣“吱吱——”響起。
錄像到此戛然而止。
剩下的便是男人永別的眼眸。
盛天餐廳一共十層，寓意十全十美。當時喬思遠在十樓，可他在五樓跳樓自殺。
沈星河對他說了什麽？
只有沈星河知道。
陸昭虞看著面無表情的沈星河。
“沈星河，你意圖殺人。”聲音是那樣篤定，那樣威嚴。
“請你坦白，你當時對喬思遠說了什麽。”夏誠同時出聲。
沈星河覺得煩躁，想要抽煙。錄像被找到了，她在得知錄像丟失的那一刻，曾以為是那個男人出了手。他說過，會保護她。可他讓她失望了。不該給她希望，真殘忍，她想。
“我想知道，思遠做了什麽，讓你狠下殺手。”陸昭虞緊盯著那雙冷漠的眼睛，想要從中尋出端倪。
沈星河也不辯解，冷著臉問：“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殺了他？”
“沒有理由。”他道。
“陸先生，你玩我呢？”她冷聲質問。
“不！我不像你那樣擅長玩弄人心。”赤果果的諷刺。
沈星河沈默不語，這男人讓她反感至極。她本來已經決定大度些，放過他了。可這人不知好歹，總到她面前刷存在感。
不過，她暗呼了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，人在屋檐下，暫時要低頭。想要收拾他，有的是機會。想著，她溫柔一笑，低聲道：“陸少既說我是殺人兇手，必然是有根據的。”
陸昭虞點點頭，錄像已經顯示的很明顯。
“沈星河，你有什麽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中？”
“沈星河，喬思遠做錯了什麽？”
“沈星河，喬思遠為什麽口口聲聲說你是女人？”
“沈星河，你在喬思遠耳邊說了什麽？”
一連四個問題拋出，直中核心。
沈星河僵著臉，面無表情。她最終還是掏出煙，緩緩點燃，吸了一口。
怎麽掩飾？怎麽解釋？這男人不好糊弄，輕易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。
“沈星河，請你立刻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男人面容嚴肅，語氣是命令。
“我的確有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中。”
良久，她擡起眸，笑著回答。可那笑太冷了。
這個男人很有能耐，有本事拿刀子剜她的心。他可以剜出她內心的秘密。但是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，通常下場都不好。
“什麽把柄？”陸昭虞神情冷冷，語氣嚴肅，不帶一絲感情。
沈星河神情凝重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我愛他。”
“愛誰？”
“喬思遠。”
她眼裏閃過一抹決絕，像是下定決心說什麽。
“我不相信。”
陸昭虞搖頭，從男人先前的表現，說他愛喬思遠太牽強了。
不相信？沈星河似乎被刺激了。她狠吸一口煙，突地站起來。劇烈的動作，讓輪椅發出刺耳的聲音。她似乎忘了右腳的傷，沖過來拍著桌子，有些崩潰地叫喊：“我TM愛喬思遠！像個傻叉似的愛他！”她喊得那麽傷心，像是受了很重的傷。
“請你冷靜些。”
陸昭虞面上平靜，但心裏還是起了漣漪。這樣激動，難不成真對喬思遠動了心？
沈星河慢慢後退，又跌到了輪椅上。她發了火，漸漸平覆下來，面若死灰地低喃：“如果我有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上，那便是我愛他。因愛生憂，因愛生怖，也……因愛生恨……”
“因愛生恨？”
會是這樣嗎？陸昭虞暗暗問自己。他不想相信，可這理由倒是讓人無法辯駁。而沈星河，也的確是那種敢愛敢恨的性子。
沈星河默默吸煙，眼神寂寂寥落。
“我愛喬思遠，也許你不相信。我為他出櫃，為他離婚，為他險些氣死爺爺……我這麽愛他，愛得做盡荒唐事。可他是個神經病……他只當我是個女人。他喜歡女人……不！他喜歡女裝的我……”
她斷斷續續說著，眼神空洞無光。
“什麽意思？”陸昭虞眼神一緊，急聲問：“說清楚。”
沈星河無神的眸子擡起，眼神渙散，喃喃道：“他一直把我當女人，和他單獨在一起，他總要我穿女裝……扮作女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陸昭虞驚住了。
“我是個男人，我為他拋妻棄子。我為他付出夠多了，可他還是逼我。我為他裝作女人便罷了……”
他說到這裏，似是想到了什麽，又開始激動地大喊：“可他是個變態，是個神經病。他還要我去變性，他要我徹底做個女人，要我為他生孩子……呵……他真是瘋了！”
“……”
陸昭虞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樣的人，你還要愛他嗎？他不尊重你，仗著你愛他，逼你做不想做的事。太過分了！他太過分了！我恨他！我這樣愛他，他卻一點也不知道尊重我，珍惜我。”
她深深看著陸昭虞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這樣的人，除了分手，你還能做什麽？為他失去自己，變成女人嗎？”
這便是內情嗎？
陸昭虞發現自己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。男人的話像是炸彈，讓他腦袋亂哄哄的。這人會這樣愛思遠嗎？這樣深切的愛著。愛而生恨，連見一眼也厭惡。他可以相信這說辭嗎？
良久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：“有證據嗎？”
夏誠也驚住了，聲音有些懷疑：“不會吧？他、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！”
沈星河垂下眼眸，低聲回：“有的。”
“什麽證據？”
“他手機裏拍了我很多女裝照，一直幻想我嫁給他，還給我買了婚紗。至於他想不開，跳樓自殺，可能……”
她又擡起眼睛，話語帶了點猜測：“他有抑郁癥。不過，一直還好。一直有吃抗抑郁的藥。我想，分手這件事可能對他刺激太大，讓他……這些記錄，你應該可以查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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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思遠靜靜聽著，俊美的容顏，深情的雙眸，一瞬寂滅。
沈星河站起身，溫柔含笑：“再見，喬思遠。”
喬思遠呆呆地望著男人緩步離開的身影，雙眸一瞬哀傷，一瞬絕望。
餐廳裏人很吵，像是鬧劇般看著男人癱坐在原地，癡癡地喃：“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。你不知道……”
審訊室內，一陣“吱吱——”響起。
錄像到此戛然而止。
剩下的便是男人永別的眼眸。
盛天餐廳一共十層，寓意十全十美。當時喬思遠在十樓，可他在五樓跳樓自殺。
沈星河對他說了什麽？
只有沈星河知道。
陸昭虞看著面無表情的沈星河。
“沈星河，你意圖殺人。”聲音是那樣篤定，那樣威嚴。
“請你坦白，你當時對喬思遠說了什麽。”夏誠同時出聲。
沈星河覺得煩躁，想要抽煙。錄像被找到了，她在得知錄像丟失的那一刻，曾以為是那個男人出了手。他說過，會保護她。可他讓她失望了。不該給她希望，真殘忍，她想。
“我想知道，思遠做了什麽，讓你狠下殺手。”陸昭虞緊盯著那雙冷漠的眼睛，想要從中尋出端倪。
沈星河也不辯解，冷著臉問：“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殺了他？”
“沒有理由。”他道。
“陸先生，你玩我呢？”她冷聲質問。
“不！我不像你那樣擅長玩弄人心。”赤果果的諷刺。
沈星河沈默不語，這男人讓她反感至極。她本來已經決定大度些，放過他了。可這人不知好歹，總到她面前刷存在感。
不過，她暗呼了一口氣，告訴自己，人在屋檐下，暫時要低頭。想要收拾他，有的是機會。想著，她溫柔一笑，低聲道：“陸少既說我是殺人兇手，必然是有根據的。”
陸昭虞點點頭，錄像已經顯示的很明顯。
“沈星河，你有什麽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中？”
“沈星河，喬思遠做錯了什麽？”
“沈星河，喬思遠為什麽口口聲聲說你是女人？”
“沈星河，你在喬思遠耳邊說了什麽？”
一連四個問題拋出，直中核心。
沈星河僵著臉，面無表情。她最終還是掏出煙，緩緩點燃，吸了一口。
怎麽掩飾？怎麽解釋？這男人不好糊弄，輕易捕捉到了問題的關鍵。
“沈星河，請你立刻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男人面容嚴肅，語氣是命令。
“我的確有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中。”
良久，她擡起眸，笑著回答。可那笑太冷了。
這個男人很有能耐，有本事拿刀子剜她的心。他可以剜出她內心的秘密。但是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，通常下場都不好。
“什麽把柄？”陸昭虞神情冷冷，語氣嚴肅，不帶一絲感情。
沈星河神情凝重，一字一句地說：“我愛他。”
“愛誰？”
“喬思遠。”
她眼裏閃過一抹決絕，像是下定決心說什麽。
“我不相信。”
陸昭虞搖頭，從男人先前的表現，說他愛喬思遠太牽強了。
不相信？沈星河似乎被刺激了。她狠吸一口煙，突地站起來。劇烈的動作，讓輪椅發出刺耳的聲音。她似乎忘了右腳的傷，沖過來拍著桌子，有些崩潰地叫喊：“我TM愛喬思遠！像個傻叉似的愛他！”她喊得那麽傷心，像是受了很重的傷。
“請你冷靜些。”
陸昭虞面上平靜，但心裏還是起了漣漪。這樣激動，難不成真對喬思遠動了心？
沈星河慢慢後退，又跌到了輪椅上。她發了火，漸漸平覆下來，面若死灰地低喃：“如果我有把柄落在喬思遠手上，那便是我愛他。因愛生憂，因愛生怖，也……因愛生恨……”
“因愛生恨？”
會是這樣嗎？陸昭虞暗暗問自己。他不想相信，可這理由倒是讓人無法辯駁。而沈星河，也的確是那種敢愛敢恨的性子。
沈星河默默吸煙，眼神寂寂寥落。
“我愛喬思遠，也許你不相信。我為他出櫃，為他離婚，為他險些氣死爺爺……我這麽愛他，愛得做盡荒唐事。可他是個神經病……他只當我是個女人。他喜歡女人……不！他喜歡女裝的我……”
她斷斷續續說著，眼神空洞無光。
“什麽意思？”陸昭虞眼神一緊，急聲問：“說清楚。”
沈星河無神的眸子擡起，眼神渙散，喃喃道：“他一直把我當女人，和他單獨在一起，他總要我穿女裝……扮作女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陸昭虞驚住了。
“我是個男人，我為他拋妻棄子。我為他付出夠多了，可他還是逼我。我為他裝作女人便罷了……”
他說到這裏，似是想到了什麽，又開始激動地大喊：“可他是個變態，是個神經病。他還要我去變性，他要我徹底做個女人，要我為他生孩子……呵……他真是瘋了！”
“……”
陸昭虞說不出話來。
“這樣的人，你還要愛他嗎？他不尊重你，仗著你愛他，逼你做不想做的事。太過分了！他太過分了！我恨他！我這樣愛他，他卻一點也不知道尊重我，珍惜我。”
她深深看著陸昭虞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這樣的人，除了分手，你還能做什麽？為他失去自己，變成女人嗎？”
這便是內情嗎？
陸昭虞發現自己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。男人的話像是炸彈，讓他腦袋亂哄哄的。這人會這樣愛思遠嗎？這樣深切的愛著。愛而生恨，連見一眼也厭惡。他可以相信這說辭嗎？
良久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：“有證據嗎？”
夏誠也驚住了，聲音有些懷疑：“不會吧？他、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！”
沈星河垂下眼眸，低聲回：“有的。”
“什麽證據？”
“他手機裏拍了我很多女裝照，一直幻想我嫁給他，還給我買了婚紗。至於他想不開，跳樓自殺，可能……”
她又擡起眼睛，話語帶了點猜測：“他有抑郁癥。不過，一直還好。一直有吃抗抑郁的藥。我想，分手這件事可能對他刺激太大，讓他……這些記錄，你應該可以查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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